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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講女生這件事。

夏天還沒有來,我在開羅地鐵的女性專用車廂裡,一次遇到尖峰時間,被擠成汗水從裡到外,從上到下溼透,隨身帶的礦泉水擠扣在手裡,,它也差不多鞠躬盡瘁了。 被埃及女人她們常有的大屁股夾帶著推出車廂,微風一來,我覺得好冷。差點兒要感冒。

 

 

如果她們願意,隨時可以把我彈開。厲害的女性同胞們。她們在家有的很可憐,賺錢給老公養小妾的多的是;少數很強勢,負責打小孩嗆老公。

 

當我在裡面變成沙丁魚時,我和旁邊一二個阿拉伯女人看來看去。其中一個對我回以微笑,似乎說:"姊妹,你的熱和不適應,我完全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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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看去的時候,我想起其實開羅的空氣污染很嚴重。和漂亮的阿拉伯人的眼睛比起來,但是好像只有我的東方單鳳眼跟我抗議喊痛。我常常被年輕女孩她們漂亮又濃又長又捲的睫毛吸引。但是她們尼龍製的緊身衣又讓我卻步。關於阿拉伯的女權問題,向來多有爭議。總是會聽見有人說她們被保護得很好,她們所受的限制是有助於她們在該社會的生存,不要拿我們不同文明的標準和眼光去要求她們要被解放云云。我只知道,我可以選擇穿長或短,露或不露手臂。在開羅,雖然有些年長的婦人,穿著宽鬆的衣服;有些家境好的,穿著舒服的棉襯衫;但是絕大多數的開羅女孩們都是奇怪的打扮:因為她們沒有錢,所以把長袖的毛衣也當夏衣遮蓋身體手臂什麼的;不然就是買便宜的彩色尼龍緊身衣穿,這樣又能顯出手臂的線條,多少增點當代女性魅力;但是畢竟沒有看見肉,也就沒有違反宗教規定。然後在炎熱的天氣裡,這樣的穿著,身體沒有異味也是很難。我不會笑她們,因為她們沒有選擇。

 

因為這個很簡單的穿衣現象,我認為以上為阿拉伯女權辯解的評論都不成立。

 

一次在車廂裡看到一個傳統黑色派的婦女身旁帶著二個小孩:一個女娃睡在她腿上,一個男娃趴在她肩上。男娃哭個不停。好熱的車廂裡,她必須是個很壯很堅強的女人才能夠自己巳經包得像粽子,兩隻手都戴上黑色手套,頭上帶好了黑色頭罩和面罩,只露出二隻眼睛,還帶二個小孩黏在她身上,而尚且鎮靜地安撫那男娃。全車廂的女人都默默無聲,只有我三不五時瞪著她。我是那男娃也哭:身上穿的是毛衣,套毛絨外套,和毛褲子。這是日温攝氏32度的4月。我生氣。不是因為小孩哭鬧,而是這社會病了。竟然沒有人會怪一個年青的女人在夏天用毛衣把自己和幼兒包起來,當作虔誠;但是會怪你穿得太低胸;而放眼望去,路上同年紀男人幾乎都是很清爽西式短袖襯衫的打扮。

 

如果我是當地人,我會羨慕當男生吧。而當我說在阿拉伯,情願當男生時,你還能告訴我,像有些人一直在強調,說這是一個愛護女人,保謢女人的社會,而只不過是他們的文化和表達方式不同嗎?

 

那一幕母粽子小兒厚毛衣圖我沒有法子拍照。因為搞不好會引起公憤。又不是什麼光采的照片。我不能期望這些女人們對我的相機微笑。她們自己也知道當一個外國女人在這樣子的地鐵車廂裡,對她們按下快門時,並不是見證什麼令人驕傲時刻。

 

 

 

我其實可以選擇不要管這些人的生活方式。

 

在台灣,你不容易從一個人的外表看出他的經濟能力和社會地位,但是在開羅很明顯。好比像麥當勞和星巴克,不會有埃及的普羅大眾。因為那實在是太貴了。兩店及類似的西式飲食店,價格都比台北還高些,試問在裡面吃喝的會是哪些人呢?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埃及人一天少於或剛剛好超過所謂的聯合國貧窮門檻──2美元的收入。

 

但是我覺得那樣使我變得差勁。

 

這人謀不臧的國度帶來的是貧窮、貧窮、和貧窮。作一分鐘google埃及當代史的蒐尋,你會知道我的意思。老百姓不愛他們的政府,他們懷念從前的日子。他們至今懷念1950年代的納瑟總統。在時代的洪流中,他們迷路了。除了極少數受過高等教育,很有國族意識,對美國的外交政策很有自覺意識的人以外,似乎能穿西服的就不會穿傳統長袍。

 

ps. 很可惜沒有好不容易在開羅地鐵裡女性專用車廂裡拍的照片. 那次在開羅住宅前被搶時, 失去的, 包括尚未另存入電腦的照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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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uru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